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王欢,我心里好乱,也好害怕,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周茗茗的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虚弱,“不过,即便你不告诉我,我可能还是会查下去……至于结果是怎么样,我不知道。” “发生了的,谁也改变不了,至少今天,陪在他身边,送我走……茗茗,用今天的菜好好补补身体,把宝宝生下来,别让我白死……”王欢叹了口气,便自顾自赤条条地走出化妆间去,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陈星 陈星赤条条地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第三次朝孟爽点头。这次,她看见孟爽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蛮喜欢孟爽的这个化妆间的——不大,很精致,也很宁静,背景音乐是圣·桑的《天鹅》 。 毕竟,她不喜欢喧嚣,怕吵。开始听说来化妆间时她还有点担心,怕看见那些穿着五颜六色衣服或者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忙碌地跑进跑出。 “真不明白你。”孟爽一脸无奈,把核对过的身份证还给陈星,“一个大二的女学生,干什么非要把自己往畜生嘴里送。” “其实都一样的,这是我的生活方式。” 陈星把身份证收起来,翘起二郎腿,随意地用脚趾把凉拖挑在脚上荡啊荡的,随手抽了支香烟出来,“可以吗?”她问,看着这个骨感美人递过打火机的那只手——纤细,有力,指甲很长,修得尖尖的。 “想不到做妓女也要验身份证,我还以为只要脱了衣服就行了。”她说着,喷了个烟圈出来。 “做妓女?”孟爽似乎被陈星弄得愣了一下,但片刻,就苦笑,“也对,除了有了说我是大洋马,也有人说我是老鸨子。”她说着,看了旁边的韩露一眼,才开口,“陈星,一会……” “叫我星儿吧。”陈星打断了孟爽的话,吸了口烟,“一会儿是要陪你这的客人?” “嗯,”孟爽点头,“星儿,这些人,可能你认识,或者不认识,但其实不用管他们是谁,更不用试图认识他们,我会和他们说你是新来这里的女孩。” “和他们上床就可以?还是需要做什么别的特殊的事情?”陈星问着,表情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说什么和她无关的事情,“比如杀了我之类的?” “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孟爽稍微迟疑了下,“但是,进了这里,就算发生了什么别的,也是你的命。所以,记住,不要抗拒,也不要太显眼,你最好祈祷今天之后没人能记得你……”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嗯,没所谓。放心,我只是想体会一下而已,我自己的选择。”陈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自顾自地把上衣脱下来,“需要换什么衣服?还是就光着?” “他们都在清香池洗澡,你先穿泳衣吧。”孟爽递给陈星一套小小的红色比基尼,“红色的可以吗?” “嗯,都可以。”陈星接过来,边开始换上,边看着孟爽在她们面前把长裙褪下去。 孟爽那条灰色长裙下面是一套紧窄的黑色三点式泳衣——她的乳房不大,却坚挺,柳腰盈盈一握,肩背瘦削,有略略突起的脊骨和肩胛骨,平坦的小腹,在马甲线的映衬下,是一个小而精致的肚脐。那条紧窄的泳裤仅仅遮住裆部的关键部位,把圆润的屁股肆意地袒露在空气里。 她的金臂钏儿没有摘掉,赤脚踩着那双黑色高跟凉鞋,更显得出她的修长高挑。然后,她把紧紧盘在头顶的髻子散开了。 “喂,大洋马,恐怕我该叫你是最美老鸨子了,你自己也要接客吗?”韩露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笑嘻嘻地盯着孟爽看。 “嗯,”孟爽点点头,走过来,伸手帮陈星调整着比基尼的布料,尽量让那块红色的小布遮住她耻丘上茂密的阴毛,嘴里却心不在焉地说着,“你留在这里看就好,都能看得见的,不过记得,如果想保住你的相机,就不要动拍照的脑子。” “才不要,那场面太美,我心脏不好,消受不起。”韩露伸了伸舌头,然后抓起身边的冰水喝了一口,“不过,大洋马,你如果有兴趣,找个时间我工作室里拍写真呗……寒雪阁,不知你听没听过。” “哦?寒雪阁?我听人说过这个地方,还有,那个永……”陈星忽然从孟爽的眼睛里发现一丝兴奋,但是,也只是那一刹那,随即,她的话就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孟爽只是嗯了两声,就把电话挂掉了,她迟疑了下,压低声音对韩露说;“一会想看的话,就打开那边那个红色的开关,看屏幕。” 陈星不知道一会屏幕上会有什么,其实她也不关心,只是她知道,现在该走了,于是她踩上自己的凉鞋,朝孟爽眨了眨眼睛。 “我想咱们该走了。”她说,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声音有点低,有点发腻。 “唉,搞不懂你,算了,跟我走吧。”孟爽似乎彻底被她弄得没办法了,只能点点头,把陈星的手抓起来。临出门前,她回头,又嘱咐了韩露一句: “我会把门锁上,谁叫门也不要开,我和孙莉都有这里的钥匙。” 李索菲 “曹公子,您的房卡。” 一袭红裙的菲儿以手支颐,坐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旁边,眼睛从红酒和牛排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平头男人把房卡递给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头发油亮的白衣青年人。 “菲儿,你也真是的,自己和我出来玩就好,还要辛苦陆凯这个大副总忙前忙后的。”被叫做曹公子的青年伸出两个手指把房卡夹住甩在桌面上,嘴上客气,表情分明却有几分不屑。 “他愿意,我也没办法,”菲儿扬了扬下巴,随意地甩了甩她的长头发,用她那双带着蓝色美瞳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凯,“对吧,Lucas? “那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早休息,我先走了,Sophia,有事给我打电话吧。”陆凯挠了挠头,满脸通红。 “唉,骑了一天马,真累死了。”菲儿倦倦地伸了个懒腰,娇俏的身体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Lucas,今天晚上我在会曹公子房里过夜,你不用再开房间了,睡我那间就好,明天一早八点到房门口接我,10点还有新款秋装的发布会呢。”说着,便开始自顾自地切割面前的牛排。 “嗯,你们早休息。”陆凯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便转身离去。 “我说菲儿,这个陆凯是不是追你追疯了,跑到这里来当电灯泡?”望着他的背影,曹公子不屑地笑笑,一脸痞气。 “坐别人开的车我会晕车。”菲儿自顾自地啜了一口红酒,然后抬眼朝他看过去,“曹公子,姐夫约了周书记马部长他们在海天阁聚会,今天你爸会去吗?” “应该会,聂总有个项目在我爸那,周叔叔今天带他会去和聂总商量一些细节。”曹公子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睛却看着对面的正在切牛排的红衣佳人,“菲儿,今天我那匹白马好骑得很呢,你胯下那匹黑马怎么样?”他说着,嘴边荡起一丝坏笑,“我注意了一下,我那匹是母马,你骑的那匹是公的。” “哦?是吗?我没注意。”菲儿笑了笑,用叉子把一块牛排送到嘴里,边嚼边说,“牛排满好吃的。” “比起白天,我更期待晚上的骑马活动,这次一样,你骑公马,我骑母马。公马是白的,母马是红的。”他说着,向菲儿举了举杯。 “真讨厌!”菲儿皱了皱可爱的鼻子,拖着长声懒洋洋地笑骂了一声,“这匹红马晚上能不能让你骑,还要看那匹白马是不是能按时跑到目的地。” 孟爽 “星儿,一会会见到两个人,一个姓谭,一个姓曹,我会陪那个姓谭的进去,你陪那个姓曹的,喊他曹司长或是曹老板都行。”孟爽边走,边低声和陈星交待。 这个表情一直木木的女学生长得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的样子,素面朝天,但是却另有一番味道。孟爽不知道这次老板会不会注意到她。 ——老天,拜托,最好不要,别再有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孟爽实在想不通在这个看似有点木讷却固执得要死的女学生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事到如今,再多想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她只是想尽其所能地让这个女孩子尽快从这里离开走掉,而且,尽量少受些伤害。 “嗯,那个姓谭的,莉莉是不是也陪他睡过?”陈星忽然问,话语有些不着边际。 “这个姓曹的是新上任的周书记的人,今天是他新带来的,其余都是一个圈子,我们这里这些女人,没有干净的,每个都被他们所有人上过。”孟爽苦笑,“一会我会想办法引那个姓曹的和你去单间,你让他发泄完了睡一会,然后陪他直接去吃饭就行,这样起码不用和所有人在一起胡搞,吃饭的时候,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吃完了,送走他们,你就走,然后把这一切都忘掉。” “人多人少无所谓,”陈星却还是那样若无其事的,“如果可能,我想经历一下莉莉经历过的事情。” “随你吧……”孟爽摇了摇头,“相信我,这种感觉不好。” 她说着,已经停在一扇门前,吸了口气,脸上先换了一副春光灿烂的表情,然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懒洋洋的。 屋里,两个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正倚在沙发上吸烟喝茶,见到一身泳装的两个女人,不由得纷纷吞了吞口水。其中一个瘦高个子扶了扶眼镜,向着孟爽咧开嘴笑,“孟总,一段时间没见,你这个大美人还是这么漂亮,而且,人如其名,英姿飒爽。” “谭老板说笑了,孟爽这个年纪,也就是我家老板的一匹马罢了。”孟爽的脸上似嗔似喜,“您这个二号首长,阅美无数,还哪里看得上孟爽这等庸脂俗粉,还不是口花花的哄人家开心。”说着,走上来,伸手帮他把浴袍脱掉,“这屋里蛮热的,谭老板又不是第一次来,还那么拘谨干什么。” “孟大美女,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聂爷看女人的眼光可不一般。”姓谭的讪笑着,“书记自己先跟孙大美女进去了,倒让兄弟们喝了半天的龙井了,一会儿你这个大美女可要人如其名,好好爽一把了。” “谭老板你真是的,只想着调笑人家,也不给人家介绍介绍这位领导。”孟爽纤细的身体轻轻靠着男人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过男人内裤的边缘。 “哦,你看我这脑子……”姓谭的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矮个子,“这是能源司曹司长,今天书记特意请他过来给聂爷拜拜码头。老曹,孟总可是咱们这里手眼通天的风云人物,她掌管的这座海天楼,明星模特名人政要常常在这里聚会,任谁都要给我们孟大美女三分面子。” “孟爽可不敢当,还不都是看我家老板的面子,还有各位领导,朋友捧场。”孟爽伸出手,和曹司长握了握。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曹司长握了很久,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便又笑道,“只要能把各位领导伺候开心了,我也就算不辱使命,否则,我家老板生气起来,怕是要活剥了孟爽这张皮了。”她说着,终于轻轻把手抽出来,指了指身边的陈星。 “曹司长,这是孟爽的一个小妹子,星儿,还在大学读书,孟爽带她出来见见市面,今天还请曹司长不要欺负她才是。” “哪里话,哪里话。”曹司长点头,眼睛却盯着陈星比基尼里高挺的胸,“星儿小姐,幸会……小姐抽烟吗?” “嗯,”陈星点了点头,表情依然从从容容的,没多说话,默默地任曹司长帮她点了支烟,又看着他自己点上。轻轻上前,学着孟爽的样子帮曹司长脱去了浴衣。 孟爽看着,微微松了口气,想了想,便开口: “曹司长,里面的清香池是个大池子,大家有时会在一起洗洗,您初次来,如果觉得那里乱,孟爽给您开个单间,可以让星儿单独陪您说说话,您看……” “这……”曹司长有些迟疑,身边的电话却忽然响起来。他似乎有些囧,走到角落里接起来听。 孟爽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听他在片刻后骂了一声: “小兔崽子,大人的事情少掺和,我自然会和聂总商量。” 说完,曹司长挂了电话,走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孟爽笑,“孟总见笑,犬子和聂总的小姨正一起吃饭,打电话过来给聂总问个安。” “好了好了,老曹,小一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来吧,要我说,你还是跟我们去清香池见见吧,那里可谓是春光无限,包你不会后悔。咱们一起,陪书记唱一出《游龙戏凤》 ?”谭老板把话接过来,接着咧开嘴一阵淫笑,手一把捏在孟爽的屁股上开始揉。 孟爽习以为常地把臀摇了摇,认真地眯起眼睛享受般哼了一声。她用余光看着谭老板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正色迷迷地盯着一旁陈星那鲜活的肉体——陈星那套红色比基尼的游泳裤很窄小,虽然孟爽帮她整理过,但是几从黑色的小草还是从那块三角形的红色布料从旁边生机勃勃地探出头来。 “星儿小姐,意下如何?”曹司长似乎被谭老板说得有点动心,望着陈星吞了吞口水。孟爽也有些无奈地看向这个圆脸蛋的女学生。 陈星,拜托你,拒绝他吧。别去那里,那个池子里太脏了,也太臭了。 她想,朝陈星望过去。忽然之间,她觉得陈星那双有些发呆的眼睛里似乎透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她忽然知道自己的安排可能失败了,因为她看见陈星朝曹司长点了点头。 “嗯,好。” 这个女学生只是说了这两个字,把手里的烟掐灭,挽住了曹司长的胳膊——高挺的胸,碰到男人的身体。 还有,孟爽发现这个中年男人迅速地把他的帐篷支好了。 曹公子 其实,给他老爹打电话之前,或者还在吃晚饭的时候,这位曹公子就已经硬了好久了。 合上电话,曹公子朝床上正低头玩手机的菲儿凑过去:“菲儿,搞定了。” “哦?是吗?”依然穿着红裙子的菲儿仰起脸,蓝色的眸子闪出一丝戏谑,抬手拢了拢头上的长头发,“我倒听见你爸骂你小兔崽子呢?” “那老家伙就这样,他这么说,事情就已经成了。”他解释,眼睛却盯着菲儿腋下雪白光洁的肌肤看,“他现在就和你姐夫在海天楼吃饭呢。” “哦?”菲儿又低下头去玩手机,同时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喂,你说,他今天会干那里的哪几个女人?孟爽?吕绿?还是那个黑脸的蒋宁?” “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他显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去揽菲儿的腰,“我可等不及要骑马了。” “好吧……”菲儿倦倦地舒了口气,满不情愿地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推了他胸口一把,“躺好了我骑你。” “淫娃!”他骂了一句,躺下去的时候,手却不老实地碰到菲儿的胸——触手很硬,他当然知道那是乳罩里的钢圈,“还穿着胸罩,勒得不难受吗?” “这样才刺激。”菲儿撇了撇嘴,把手伸下去,弹了弹他一柱擎天的家伙,“你这家伙满不老实的啊。” “它想骑红马想疯了。”男人快手快脚的脱下内裤,躺在床上,示威似的挺了挺胯下的东西,“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凑合吧,比你大的也不是没有。”菲儿起身,双腿跨在曹公子的身体两侧——红裙子飘起来,长头发垂下来,他躺在下面往上看,看到她雪白的臀峰,衬着黑发红衣,出奇的魅惑。 翘臀Sophia。 他想起这个小贱人在怡红快绿上的ID,想起许多公子二代在她留言区的评论。 ——人好,屁股也好。 ——紧,真他妈的紧,也干净。 ——骚,贱,浪。 ——翘臀小公主,肛交小女王。 ——每次看见你在电视上巧笑倩兮,就想到你光屁股呻吟的样子。 曹公子觉得自己涨得有点疼了。 菲儿的动作很干脆,用一手拨开自己红色的蕾丝内裤,一手扶着他的东西,翘起屁股,背对着他开始坐下来——热热的感觉从下身传上来,却比他接触过的任何女人都紧。 他伸手摸上去,那个被一圈皱褶包围的浅褐色圆孔反射似地收缩了一下。 “靠,真的直接干菊花吗?”他问,“不用润滑吗?会很疼的,要不,先让我插插你前面,热身一下?” “我不怕疼,就怕你软,进不去。”菲儿背对她,咯咯娇笑,一点点坐下去。 “操!看我不干哭了你!”他骂了一句,掐住她纤细的腰,猛然一挺。 菲儿的身体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带着哭腔的长长呻吟。 “服不服?”感觉一下子被女孩温热的直肠包裹,那一刻,听到菲儿的痛苦抽泣,他忽然有好强的征服感,便自顾自的开始抽动。 菲儿还在哭泣,但是也开始满足地哼,边哼,纤细的腰肢却开始随着男人的抽插蛇一般的蠕动。她的黑头发垂下来,她的背拱起来。 曹公子伸出手,终于把菲儿红色乳罩的搭扣解开了。他伸手去握菲儿的奶子,但是菲儿的手却抢在他前面把那对丰满的奶子握住了。 “十……十分钟……” 他忽然听见这女人艰难而含混地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十分钟?”他问。 “Sophia的规矩……谁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在我屁眼里,我的前面……就给谁……” “我操,谁怕谁……” “唉呀……” 陆凯 陆凯当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菲儿叫床了。 但是这声音还是让他心神不宁。 于是他把电视开到最大,看里面那个面容清癯,稍稍有些阴郁的中年男人正彬彬有礼地接受着记者采访,讲着白天鹅医院和这个城市的未来规划。 他有些烦,换了台,里面,那个留着短发,背上纹着翅膀的女人笑眼弯弯地在唱歌。 可是,那些呻吟声和皮肉的撞击声还是钻进他的耳朵。 他开始狠命地抽烟,然后他终于把电视关上,然后狠狠地把遥控器摔在墙上。 屋里很安静,只剩下那些声音。 陆凯终于不再说话,开始用心地听,边听边把裤子解开了,手握住自己下身那根坚硬火热的东西。 他撸得很用力,所以他射了很多。 射精的时候,他用头重重地去撞脑后的床头板,好像这样能让他舒服些似的。 但是没用,他只是觉得空虚,也觉得心跳得好快。于是他索性抓起身边的水杯,把那半杯水劈头浇到了自己头上。 韩露 蜷在沙发里,看着屏幕上的场面,韩露喝了口手里的冰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屏幕里是个金碧辉煌的池子,仿佛古罗马的宫廷浴池,墙上的油画,描绘着奥林匹斯诸神放浪狂欢的样子——或年老或年轻的男神祇们肌肉发达,诸多美丽的女神肉体鲜活而娇嫩,一边肆意欢愉,一边俯瞰着下界的芸芸众生——女性的身体,各有各的姣好,而男性的地位,也如他们般尊崇,穿上西装革履,坐上主席台,每一个人都正义威严,每句讲话都很重要。 池里,水波荡漾,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四肢着地跪伏在池水里,前后各有一个男人,前面一个一头白发,一只鸡爪般手伸下去,贪婪地握住她垂下的鲜嫩乳房,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有些臃肿的身体蛆一般蠕动着。另一个按着她的腰,近乎疯狂的抽干着,头发疏疏落落,中央的光秃秃的头皮映得出灯光。这女人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一条常春藤的纹身从脚踝绕着她的躯干一直缠绕到胸口。她的腰肢随着男人的抽插蠕动着,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欢愉的幻想里,表情里似乎带了几分享受。 池边的台阶上,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短发女郎被一个熊一样的粗壮男人压在身底下,两条健壮的长腿放浪地缠在男人腰间。抽动着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他耸动的屁股。黑皮肤女人的头搭在男人肩头,任男人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亲吻,舔舐,咬啮。她看到男人俯下身,似乎是一口咬住了女人高挺的胸,女孩似乎皱了皱眉,手用力抓着地面的瓷砖缝,纤长的脚趾紧张地绷起来,腿却在男人腰间盘得更紧。 水池的正中间,是一个凸起的石台,石台上,横卧着一个纤细的女孩子,很瘦,很秀气,额头很宽,眉毛弯弯的,眼睛很深邃。长长的头发盘起来,用一根簪子别在脑后,一身赤裸,仿佛希腊神话里作为祭品献祭给海怪的公主。她正被身后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拦腰抱着,不大但很坚挺的双乳随着身后男人的蠕动上下起伏,神情有几分阴郁,股间似乎有片灿烂的红。 在池边的躺椅上,韩露终于看到了孙莉——她跪伏在一个胖男人身上,白皙娇艳的裸体像风雨中的一朵茉莉花——头埋在男人胯间,辫子在头侧垂下来,含着男人的东西,皱着眉用力吸吮。她跨坐在男人身上,下身正对着男人的脸。男人的手,似乎在用力抠挖着她的下身,不时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然后狠狠地一掌掌抽在她的屁股上。折腾了一阵,他猛然探手抓住孙莉的长辫用力一拉,孙莉痛得皱起眉毛,身体随之弯曲成一个美妙的弧度。 胖男人让她扶着躺椅撅起屁股,腆着肚子走到她身后,一下子插进去,一边笨拙地前后挺动,一边向远处打着招呼。正在抽插那个黑皮肤女孩的魁梧男人显然是听到他的招呼,一下子把黑皮肤女孩抱起来,女孩就这样用双臂双腿勾住他,一边继续被他肏干着,一边让他抱着来到孙莉跟前。男人拍拍黑皮肤女孩的屁股,她才从他身上滑下来,从后面抱住胖男人的身体,手指捻着他的乳头,用自己胸前的双峰在他后背磨蹭,然后一点点跪下去,把他垂下的睾丸含在嘴里。 魁梧男人却走到孙莉眼前,一把扯下套在肉棒上的避孕套,抬起她的下巴,把自己沾满污秽的家伙在她嘴边晃来晃去。她闭起眼睛,猛烈地摇了摇头。男人骂了一句什么,一把揪住她的辫子,朝她秀美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抬手两记耳光,她的嘴角立时淌出一道血丝。嘴被捏开,“家伙”硬生生地被塞进去,孙莉的两行眼泪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男人却是满足地哈哈大笑。 “这群禽兽!”韩露白皙的脸憋得通红,不自主的低低骂了一句——的确,脱掉衣服的衣冠禽兽,不是赤裸裸的禽兽,又是什么?她觉得心脏忽然一下子要跳出来,从手包里拿了药吃下去,眼睛却盯着屏幕,看着穿着比基尼的孟爽和陈星陪着两个中年男人走进来,然后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 这些白花花的肉体,让韩露觉得有些眩晕,她叹了口气,抬手把屏幕关上了。 “操,韩朋朋,你看,这些东西真他妈辣眼睛。”她骂了一句,重重倚在沙发靠背上,摘下眼睛,用眼镜腿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陈星 ——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吧,也是我自己的。 陈星平躺在浴池边上的瓷砖地上,两条腿架在身前的男人肩上,眼睛看着身边男男女女的群体演出,心里这么想着。 那个被叫做曹司长的矮个子男人双手抱着她的大腿,有些疯狂地耸动着。 她的红色比基尼已经丢在一旁,一对高挺的胸随着男人的撞击荡漾着——男人的尺码不是很足,虽然很卖力气,但是感觉很一般。 当然比不上昨天的双胞胎,甚至比不上圣诞节时街边的某个老流浪汉。 礼节性的做爱,所以她稍微有些心不在焉,把双手枕到脑后,尽量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一边配合着他的抽动呻吟,一边看着周围或哭或笑,表情不一的几个女人。 这个时候,孙莉身后的那个胖男人已经压在了那个黑皮肤女孩身上,而在她的舔弄下,把阳具插在她嘴里的那个魁梧男人却是几个人里最先射出来的,他扶着孙莉的脑袋剧烈抽搐了一阵,再次捏开孙莉的嘴,看她把嘴里自己的万子千孙都咽下去,似乎很满意,笑着在孙莉耳边说了句什么,孙莉没再反抗,只是蹙着细细的娥眉,再次把男人半软不硬的东西含在嘴里,喉咙滚动着尽力吞咽,却还是有不少金黄色的尿液从嘴边淌出来,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然后,男人索性把鸡巴抽出来,直接把尿浇在孙莉的俏脸上。女人没有躲避,闭起眼睛承受着,待他尿完,才缓缓起身,给魁梧男人递上一杯水和一粒小药片。 “周书记,这孙大明星难怪一身都是茉莉花香,看来这茉莉花儿也是要施肥的,您什么时候也浇灌浇灌?”男人笑着接过水和药,朝正和黑皮肤女郎滚成一团的胖子说了句,又看了一眼孙莉,朝地上的金黄水渍努了努嘴:“大明星,地上还有,纯天然的有机肥,别浪费了。” “马志宏,你小子真他妈真想的出来。”胖子笑骂着,被怀里的女郎轻轻一推,自己平躺在扑了白毛巾的躺椅上。女郎用双手按住男人的肩,两条长腿跪坐在男人身体两侧,纤细的腰仿佛装了马达一般快速地蠕动。 “蒋宁队长这铁骑之名真是贴切,床上也是虎虎生威啊……”他还待调笑,这个叫蒋宁的女人却把上身却伏下去,把乳房送到男人口里,把他的嘴堵住了。 软玉温香在口,他也不再说话,张嘴把高挺的乳肉含到嘴里,而蒋宁的套动也一下子加快。他似乎一下子把持不住,开始不自主地抽动。 陈星知道,他射了。 射完之后的胖子似是有些遗憾,回头就着茶几上的水,吞了片药下去,点了支烟,仰着头看着蒋宁从他身下翻身下来,摘下避孕套,舔舐肉棒上和套子里残余的精液。而他身边,孙莉正伏在那叫做马志宏的男人脚边,伸出舌头去舔地上残留的尿水,而先前在池子里的那个谢顶男人已经走过去从她身后插进去。 曹司长还在干,陈星就随着他的节奏配合地哼,把腿又分开了一些。 ——边被干,边看戏,也蛮好的。 她发现那胖子下身刚刚射过的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而此时,水池中央的石台上,戴眼镜的男人此时正从身下的女人身上退出来。那女人显得有些虚弱,没有起身,双腿放肆地分开着,白浊的精液从阴道口淌出来,却带了一丝猩红。 胖子好像注意到这个细节,一下子掐灭了烟,淌着水走过去。眼镜男人看他过来,没在这个削瘦的女人身上多温存,朝胖子点头笑笑,便溜到一旁。 “王欢小姐?”胖子俯下身看着石台上苍白的女郎,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陈星还是能听得很清楚。 “嗯。”石台上,叫王欢的女人眯了眯狭长的眼睛,有些倦怠,“周书记,老板吩咐了,王欢的身体,今天您可以用个痛快。”她没待他多问,嘴里说着,侧起身子,把一条腿抬起来——脚腕上,仍旧带了那条绿松石的脚链。胖子也没管女孩下身的血痕,扶着自己的东西,一下子顶进去,手却已经盖在王欢的乳房上。 “书记往死里干我就好。”她说了一句,就把眼睛闭上了。 陈星觉得这个叫王欢的女人的表情很奇怪,或者说,她觉得这个女人可能快死了。 于是她把身体侧躺,背对着王欢的方向。曹司长抓起了她的一只脚踝,骑在她的贴着地的那条腿上开始继续干。 这样能磨到一些传教士体位磨不到的位置,也不错。 陈星想着,看着那个身上纹着常春藤的小个子女人笑嘻嘻地握住了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的鸡巴。 那男人原本正直勾勾看着石台上的胖子和王欢,所以被那女人一握,身体本能地跳了跳。 “赵台长,你还行不行了?今天你可还没……哎哟……没和小绿做过呢。”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媚,也很淫。她的腰正被身后的白发男人揽着,一条腿夸张地抬起来,稍显浓密的阴毛染成墨绿色,被水打湿,仿佛鲜嫩的海草。 “都说吕博士是个淫娃,果然名不虚传,你的人比你的药还让人回味无穷。”眼镜男子赵台长咧开嘴,“杜院长还在,你就跑到我这来求欢了。” “难得……杜老精神好……干得人家的穴好痒……”吕绿呻吟着,手却加快了在赵台长阳具上的动作,“赵台长……先干干小绿的嘴,等杜老干完了,你就接着插小绿的穴……哎呦……嗯……杜老……用力呀……今天……晚上……聂总预备了天鹅肉……给大家……补身体……” 说着,她把腿放下来,撅起屁股,一边承受着背后白发男子的继续抽插,一边把那个似乎被称作赵台长的眼镜男子那根还挂着精液、淫水和血丝的东西含进嘴里。 陈星看着这一幕幕的表演,忽然觉得身上开始热起来了。有一说一,这些东西比在身上耕耘的男人刺激多了。 她又躺平了,把腿放下来,双脚踩着地面,屁股微微离地,方便男人大幅度地抽插。 那个曹司长便青蛙似地趴在她身上,舌头来回舔着她的胸口和腋下。可能是陈星开始泛起潮红的脸让他自以为自己厉害,于是他干得更起劲,同时扭头看向身边与他同来的谭老板。 陈星就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她觉得这个谭老板的样子有些眼熟。此时,这个瘦男人正被孟爽骑在身下,边干边吻得不亦乐乎,眼睛却也色迷迷地往这边瞄过来。 “怎么样,老曹,你这个小美人不错吧?”陈星知道他在看自己的奶子——她的奶子不算小,每次被干的时候都会荡来荡去的,她记得Teddy也喜欢看她的奶子,那眼神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老曹,要不要换换,你也陪陪我们风情万种的孟大美女,让我来照顾照顾你这个小妹子?”谭老板看了半晌,终于开口。 “好啊。”曹司长说着,用力在陈星身上抽动了几下。陈星也告别似地呻吟了两声,才看着他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摘掉上面的避孕套,挺着肉棒朝孟爽那边走过去。 “谭老板,你坏死了,干着人家,还想着人家的妹子。”孟爽嗔着,眼睛看着陈星。 陈星没去多看她的眼睛,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孟爽终于没再多说,一边任身下的男人继续抽动,一边撕开一个避孕套,衔在嘴里,媚眼如丝地望着面前的曹司长,张口含住他的东西,一点点把避孕套给他戴上。 “孟总这么讲究,连套还要换啊?”曹司长问着,似乎稍稍有些不悦,狠狠地在孟爽嘴里插了两下,拔出来时,孟爽止不住干呕,翻身从谭老板身上跨下来,千娇百媚地俯卧下去,把坚挺的臀向曹司长晃了晃,回头,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笑,“曹哥,今天是孟爽的好日子,晚宴的时候,老板可能要用孟爽的身子。您就将就点儿,疼疼孟爽,要是今天让曹司长不过瘾了,改天孟爽登门赔罪,把自己绑起来让曹司长干……哎呦,曹哥你坏死了,这么狠捅人家,捅死我了,捅到……孟爽……花心儿了……” “小美人,咱们俩就不用换套了吧?”谭老板走到陈星面前,一脸淫笑。 “嗯,没关系……我今天安全期,你想不带套也行。”陈星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谭老板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摘。托起陈星的屁股,一下子插进去。 陈星双手撑地,半坐起来,两条腿搭在男人身侧。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鲜活的肉体揽在怀里。 “小美人,你的毛儿真多。”他说着,抬起陈星的一条手臂,陈星随着他把身体贴过去,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腋下的草丛里拱动。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什么特殊的香氛,这让陈星觉得身体更热了,鼻翼上微微凝了几颗细碎的汗珠。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干了两分钟,男人似乎有些力气不济,节奏慢下来,放下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脸,“咱们在哪见过吗?” “可能是Teddy带我和张睿回他家三人行的时候吧,”陈星说着,躺下去。 既然是礼节性的做爱,就更要讲礼貌,不管对手是谁。对手不行的时候自己不能让身体冷了,最后,还是要让对手射出来才算礼节完成。 这也是陈星的生活方式。 所以她开始自慰了,虽然那根稍微有点软的鸡巴还在身体里。 一只手在胸上揉着,另一只手伸到双腿之间,在他的抽插间爱抚着自己的阴蒂——和Teddy的时候,每次Teddy不行时,她也会这样。 “张睿是谁?你和谭迪……”谭老板愣了愣,可能这种别样的刺激让他着实有些兴奋得不能自已,也可能是陈星礼貌的手淫动作刺激了他,总之,陈星觉得自己阴道包裹着的那根并不年轻的鸡巴开始快速地膨胀起来。 “嗯……你比Teddy厉害,干得我蛮爽的。”陈星的声音懒懒的,“需要我叫你谭叔叔吗? 男人没再说话,不知是这种不伦的刺激还是陈星对他能力的称赞让他有些发狂,他开始用力的抽插,手把陈星的乳头揪起来,然后便顶在她的最深处喷射。 隔着避孕套,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想到Teddy数以亿计的兄弟姐妹一头在墙上撞死的样子,陈星忽然忍不住想笑。 谭老板走下去,不知道是哪个老板压上来,陈星没有再去注意她身上的人是谁,只是分开腿,礼节性的呻吟,然后用两只手给自己的乳房和阴蒂加上一点快感的佐料。她又开始分心,看着身边的孟爽,看着她身后的曹司长脸憋得红红的,抽搐着把乳白色的一点点液体洒在孟爽的细腰上,然后再是那几个人然后他们都急急忙忙地吃药然后再交换再急急忙忙的进入别的女孩的身体抽插然后……或哭或笑或放荡或冷漠的女人们的身体逐渐开始泛起红晕,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享受的表情,而男人,抽插的时候是专注,喷射的一霎那是在享受,而软下去之后却明显显得有些空虚和无聊,甚至有几分悲哀。 “自愿的性和被迫的性。”陈星想。“其实没什么不一样,还有,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其实所有人心里都很空吧,这种空,用什么才能填补呢?快感吗?女人的快感可比男人的来得多多了……”她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身上男人的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腰,她把屁股抬起来,让他的动作幅度加大,然后顶在最深处射出来。 “不管怎么选择,人活着起码要快乐。为了自己一瞬间的快感,就这么兴师动众,到头来还是让女人享受,男人真是可悲的动物……还有,如果为了快感就要杀人的话……反正,我知道莉莉为什么不开心了。” 那一刹那,她忽然这么想。 她觉得自己终于有点高潮的感觉了。 ? [newpage] [chapter:3.3 Лебедь 天鹅] 韩露 “露露,你睡着了?” 肩头被人摇动,韩露一个激灵醒过来。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知道自己蜷在沙发上的身体酸疼酸疼的。 眼前模模糊糊的,有几个白花花的影子,让她想起池子里那一堆堆叠在一起蠕动的肉,这让她觉得眼睛有点疼。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从沙发的扶手旁边摸起掉落的眼镜带上,才看清身边 睁开眼睛,透过眼镜,看清身边的三个披着白色浴衣的女人,脸上红潮未退,发丝凌乱,神色却异乎寻常的平静。 那是孙莉,陈星,还有那匹叫做孟爽的大洋马。 “你们回来多久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把短头发稍微理了理。 “刚回来,原来你的呼噜这么响。”孙莉的脸色不大好,笑容有些勉强,“看来演出并不好看,是吧?” “一点也不好看,辣得我眼睛疼!”韩露皱起鼻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电视上熟面孔的鸡巴和屁股,比八卦新闻还难看,对了,”她说着,想起刚才她看到的场景,开口问,“大辫子,那个打你的大狗熊,是公安……” “嗯,马志宏。”孟爽没让她再说下去,“老板的一条狗而已,还是不太听话那种。” “哦,原来你们老板是拿自己的女人喂狗,我猜他头顶一定绿油油的。”韩露说着,看向站在旁边依旧一脸无情无绪的星儿,“喂,星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男人,都那样而已,那六个操我时没啥区别,不过起码我看到Teddy的爸爸了,身体比Teddy稍微好些。”陈星的声音淡淡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孙莉。 韩露不知道Teddy是谁,但是她猜陈星应该也和这个叫Teddy的睡过。她懒得问这些,于是只是笑笑,便作罢。 陈星也没再说,她用浴袍把自己的身体擦干了,然后脱下去。里面的身体赤条条的,想是一颗新剥开的笋子。她没去穿自己的衣服,也没去穿内衣,直接拿了条一条红色的长裙套上。 “诶?不是完事了?”韩露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其实已经不想看下去了,她有点累,想现在就睡觉,或者像他白天说真的,出去找个男人泄泄火。 “这才只是开始。”孟爽苦笑着,开始坐在镜子前给自己补妆,“真正的表演还在后面。” “可我懒得看了,眼睛疼。”韩露笑起来,踩上了自己扔在地上的人字拖,“我可不想再配一次眼镜了,所以你们慢慢玩。” “那个,韩小姐,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孟爽的声音忽然带了几分试探。 “别,你这个女霸总忽然这么客气,让我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韩露咧开嘴笑——她其实并不讨厌孟爽这个人,甚至觉得她比传说里有趣得多,但是今天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留了,“叫我韩露或者露露都好,我这个人很直截了当的,所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就说,只要不是让我接着看这些辣眼睛的东西就行。如果你想拍照,就来寒雪阁找我,但是今天不行,我需要去调整调整,或许找个带把儿的骑骑,打一炮泄泄火。” “那个……我听说你在做的那个影集……《永恒的美》。”孟爽的声音不高,但是韩露还是听得很清楚。 “大洋马,这你都知道?听谁说的?不过无论如何你也真的不简单。”她笑得更灿烂了,歪过头,“怎么?累了?有兴趣?舍得下你这一大摊子买卖?” “这买卖不干净,但是也让好多人能吃上饭,起码,我要给这些兄弟姐妹们有个交待,所以,不是我,虽然我早就累了。”孟爽苦笑,表情显得有些疲惫,“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影集,我只能说,是一个网上的朋友告诉我的。” “也和我没关系,其实我连有些顾客的名字也不知道,没妨碍的。”韩露耸耸肩,“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几个里面的……也难怪,天天经历这种伟光正版海天盛宴的女人,谁还没个想死的念头,不奇怪。你让她联系我就好,找个我状态好的时候,先把前面的照片拍了,至于身后的照片,我会和她直接商量,或者,后悔了,就当拍一套日常的写真,也不亏。” “你没猜错,是我们几个之一,就是池子中间台子上的那个女人,你可能听过她的名字,她叫王欢。”孟爽顿了顿,神情有些黯然,把头仰起来深深吸了口气,“不过,没时间拍别的照片了,她一会就死了。” “其实迟早都一样,王欢这样倒干脆些。”孙莉走过去,按了按孟爽的肩头,“爽姐,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孟爽摇头苦笑,“这么多年,我跟他纠缠在一起,解不开的。我也总是想,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怎么样,但是说来奇怪,那一天从来都没到过。今天,他会和我再试一次。” “拜托,能不能说人话,别再对暗号了。”韩露觉得自己的头很大,她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 “哦,是我老板,今天是我排卵期,一会王欢死时,我会在台下陪他。”孟爽一口气说出来,“王欢怀了他的种,但是她打掉了。” “所以,就要杀人吗?算什么,为子报仇?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狗屁规矩?”韩露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快了,“你们就这样心甘情愿让他杀?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老板,大人物,而今天清香池里的这些男男女女,除了星儿,通通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养的狗而已,公狗和母狗。你刚才看到的,他也都在看,在他的房间里,角度更多,能听到我们每个人说话和叫床。”孟爽苦笑,咬了咬牙,手按了按肩头上孙莉的手,“这些人,男人看起来位高权重,女人看起来光鲜亮丽,似乎都是人生赢家的样子。可是,大家都在听他的话,守他的规矩。比如,女人们要给他生儿子,还要按他的安排陪那些男人,男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拿他的钱,吃他的药,睡他的女人,但是不许拿别人的钱,不许糟蹋别的女人,坐在主席台上的时候,就要做该做的事情,起码做些人该做的事情……你听说过白天鹅医院吧?” “嗯,马上就开业了,听说会有很多的优惠补贴给老百姓,而且,据说批那块地政府担了不少事情,也出了不少血。”韩露点点头,“算是件好事。” “那是他给王欢的礼物。”孟爽又咬了咬牙,“那些补贴,大部分也都是他的钱,只不过借了政府一道手,而大多数的老百姓不知道罢了。还有,你知道骆驼基金吗?” “嗯,专门帮助孤儿和失学儿童的慈善基金,做得很好,帮过很多人。我也捐过。”韩露又点点头,“沙漠里的骆驼,帮着困在里面的人走出去。” “那个基金的实际控制人是我,而那些钱,社会募捐来的是少数,大头基本都是他的。”孟爽的声音有点苦涩,“可能,除了对我们这些人之外,他该算是个好人,或者说,他是给大多数人做了很多好事吧。” “反正我读书少也搞不懂,我只知道,如果真的是做好事,为什么不敢大大方方的晒在太阳下面?要不就是心里有鬼,要不就是缺过很多德。”韩露又耸了耸肩膀,“其实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基金的名字时,就想起来从前听到过的一个笑话,里面的骆驼就是负责驮着人进城去妓院的,而且后来那头骆驼自己也被人干了,所以我一直以为骆驼基金是怡红快绿做的,反正怡红的LOGO也是骆驼,原来,牵头的是你这匹大洋马……总之,你家老板是好是坏,我懒得管,但是他做的事情,老娘看不惯。你们这些大明星或者女强人,怕他也好,觉得他情有可原也罢,和我没关系,但有一条,《永恒的美》里,不会收这些被强迫着认命的女人,也不会收为了这样的‘大人物’送命的女人,虽然可怜,但是和我的影集风格不符,所以,对不起,爱莫能助,我帮不了你。” “不,这和他其实没关系,我只是借他的舞台用用,像一只真正的天鹅一样跳一支告别的舞,为自己曾经和现在的错误负责,然后,做一件若干年前就该做的事情罢了。” 一个有点阴郁却倔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韩露怔了怔,抬头,看到门口那个同样披着白色浴袍的女人。 很修长很纤细很清秀,长发用簪子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优雅发髻,露出宽宽的前额。赤脚踩着一双拖鞋,脚踝处挂着串绿松石的脚链,她的浴袍就那么敞开着,双腿间血痕斑斑。 只是,她的那双眼睛,和她的声音一样,沉郁,也坚持——韩露记得,在刚才的屏幕里,这个女人被不同的男人蹂躏时,她的眼神也始终是这样的。 还有,她的颈项一直是高高挺起来的,如同一支骄傲的白天鹅。 “帮帮我,我不想有遗憾。”这只白天鹅又开口,“我想留下点什么。” 忽然之间,韩露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了,所以她咧开嘴朝这个叫做王欢的女人笑了笑。 她看到王欢也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来,随手把身后的门关上。 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绝望的哀嚎。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阿宁,不,蒋队长……我知道错了,别,不要,聂……” 韩露觉得这声音很好笑,像是杀猪又像是宰鸡。 于是她又笑了。 孙莉 孙莉觉得门外那个杀猪般的声音有点耳熟,她没多问,只是皱了皱眉毛。 “你没听错,是马志宏,”王欢轻描淡写地说着,甚至朝她笑了笑,“纪委的人来了,等在清香池外面,姓马的一出来,就被带走了。” “哦?”孙莉的嘴角翘了翘,她忽然觉得嘴里似乎又有了那个狗熊似的男人的尿骚味道,这有点恶心,于是她喝了口水,把胸口里涌上来的东西压了压,“他坏了老板的规矩?哪一条?” “吃外食。前几天,他忍不住色心,糟蹋了一对大学生双胞胎,然后害死了。”王欢的声音冷冰冰的,“当然,官面上的说话是一大堆实名举报,贪污受贿,政治站位不准确,非法持有枪械,和他人通奸,等等,呵呵。” “那个……会枪毙吧?”韩露问了一句,向上推了推她的眼镜。 “爬到那些高位置的人,比死在位置上更害怕的,是重新跌落下去再死,然后在泥地里一点点地腐烂,连同他的老婆孩子孙男弟女和家里的鸡犬。”孙莉咬着牙说,“今天是他在历次聚会里玩得最疯的一次,想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原本他还打算再进一步的。王欢,我想不到他会是给你陪葬的那个。” “欲令其灭亡,先令其疯狂。”王欢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还有,我用不着他陪葬,虽然最后我们都会在地狱里慢慢腐烂掉,但起码我会在舞台上独自骄傲的死去,作为一只天鹅。” “地狱……吗?”孙莉轻轻重复了一句,她似乎没有仔细听王欢后面的话,只是开始喃喃自语,“没错,其实,我们都该下地狱去的,早就该下地狱去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之间,她开始笑,开始是小声的咯咯笑,接着是歇斯底里地仰头大笑,笑得浑身颤,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然后她猛地起身,冲到洗手间,开始抱着马桶呕吐。 她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倒干净了,她才抬起头。 王欢的眼睛干净而明澈,嘴角有一丝微笑。 孙莉忽然记起她似乎很少看见王欢笑的。 “王欢,对不起,今天晚宴之后,我可能还会吐一次。”她说,然后站起身来,把那个纤瘦的身体还住了,“都是舞者,我知道你的心,可能我没办法像你这样死在舞台上……无论如何,白天鹅,祝你演出成功。” “嗯,茉莉花,谢谢你。还有,不要紧,想吐就吐出来,这样才舒服。”王欢的神情从容,“没机会再同台了,记着,不要总是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就是你,按你想的做就好。” “是吗?”孙莉摇晃了一下,她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其实从她开车来海天楼的路上她就开始抖了,只是她一直忍着,不想让星儿和韩露看见。 可是现在她忽然不想忍了。 “就连想要那个……也可以吗?你从来都鄙视我这样的。”她终于开口问。 “至少,你没在害人。”王欢说着,转头朝卫生间门口说,“爽姐,至少今天,给她吧。” “嗯,”孟爽走进来——她已经补好了妆也梳好了头发,把那条灰色的长裙穿回到身上,只是把手臂上的臂钏换成了银色的,在头顶夹了小小的素白色发卡,手里,是一支不大的注射器。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孙莉身边,把孙莉的手臂抓起来。 孙莉没去看孟爽手里的针头,只是把眼睛盯在孟爽胸前的那个黑珍珠吊坠上。针头刺进皮肤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放松,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 周茗茗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周茗茗吸了口气,终于把门打开了。 “茗茗姐,欢姐的衣服和手机送过来了。”门打开,门外的小伙子高而壮硕,短头发,脖子粗壮得像小公牛——虽然几乎天天见,但她其实不记得这个司机小伙子的名字,只记得他姓张,是个退伍军人,二十三岁,那话儿很大。 于是她只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袋,然后问了一句,“老板呢?” “还在和几位领导开会……”小张回答,然后迟疑着补了一句,“刚才……马部长……被纪委带走了。” “活该。”她只是说了这两个字——今天来的这些人,或者说,每次来的那些人,她没有一个喜欢的。但是喜欢和不喜欢也没什么区别,只要“他”需要,她还是会随时和他们交合,和他的其他那些女人一样。 不过也不一样,虽然她不喜欢,但是她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至少到上次时还是。 每次都差不多,只是有时有的新人来了,然后有时又会有些旧人被带走。新人来的时候一般是笑着的,旧人走的时候一般是叫着的。但是来的和走的,他们的照片和简历一般都会出现在新闻里,还有,走的人不干净,来的人其实也一样不干净。 就像今天新来的姓曹的,周茗茗记得自己应该从前没和他做过,但她知道,这个人和刚走的马志宏一样,都没有什么分别,如果按他们做过的事情,都该死一千次。 那些位子上的人,没几个不该死了。 只是,她起码有一段时间不用再陪这些人了,还有,王欢也是,哦,不对,王欢和她不一样,从今天起,王欢永远不用再陪这些人了。 ——嗯,那些家伙应该不能叫做“人”了吧。 周茗茗想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示威似地挥了挥小拳头,于是她把手抚在肚子上,稍稍平稳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小张,晚宴是几点开始?” “9点入席,还有一个小时。聂总说他先不过来陪您了,让您好好休息,一会提前十分钟直接到顶层凌云厅的包间。”小张说着,忽然有些迟疑,“茗茗姐……您……脸色不大好。” “我累了,会再休息会。”周茗茗应着,原本想就这样把门关上,但是终究还是问了一句,“老板和你交待一会儿的事了吗?” “嗯,老板……让我去欢姐那和她……” “嗯,好好给她一次。”她确认了他会去,不等他说完,就随手要关上门。 “茗茗姐……”他忽然把手扶在门上,“一会,聂总真要把欢姐……欢姐她人那么好,那个白天鹅医院……” “不该你问的事情少问!”周茗茗有些烦躁,“记着,他要了你的命,和杀条狗也差不多。” “哦……”他嗫嚅,“茗茗姐,我知道了……其实我知道,老板是好人……我也盼着他长生不老,子孙满堂……” 周茗茗终于砰地把门摔上了。 她在门后呆呆站了将近半分钟,才开始倒退着往回走,然后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忽然很想抽烟,但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却开始示威似地拼命反抗。 她再一次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摩挲,试图让他再次平静下来。 “到底你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爸爸聪明,妈妈漂亮,但爸爸是个嗜血者,妈妈是个……”她胡思乱想着,打开王欢的手机,登到她的怡红快绿账号,隐身上线,看她收藏的视频。 “千面欲女。”她对自己说,把那个设成隐藏的文件夹打开了。 那个文件夹的名字有点长,《千面玉女和红色小天鹅》。密码更长,是她们两个人的生日加上她们第一次共同做那件事的日期。 她知道那里的文件都有什么,每个视频,里面的王欢和周茗茗,似乎都有挥霍不完的青春,放荡而淫靡,或独自或一起,对手无不是名人,就像刚才清香池里的演出,有些甚至更激烈。 这些文件原本不该在这里的,但是王欢说应该留下来,哪怕是为了一辈子用不到。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用到,但是她现在很烦,所以有些想看看,或者说,她想看看自己和王欢在一起的日子。 周茗茗想着,随手把其中一个文件打开了。 屏幕上的自己一身古代戎装,打扮成花木兰的样子,身边的王欢盘着头发,手握钢枪,扮相是《红色娘子军》里的琼花。她们在舞台的两边,两束追光灯下,她在舞剑,王欢在舞蹈。然后,她们相向而行。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舞台上王欢的眼睛,沉郁而坚定,那种眼神从来没变过。 然后,等开始亮起来,开始有异性上台来。只是那些异性很违和,不是匈奴单于和南霸天,更不是点兵的可汗或者党代表洪常青,而是那些常在电视上露面,不是明星胜似明星,一句话,万人响应,大家组织学习的人物。 谁没个七情六欲,这些家伙其实也是。被放纵到无限膨胀,也同时被压抑到极度变态。 很矛盾,但是周茗茗知道,这是真的。 作为像真正的茅台酒一样特供首长们的千面玉女和红色小天鹅,她和王欢见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 她歪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怔怔地看着里面的花木兰和琼花,看着花木兰丢了剑卸了甲,琼花解了衣放下枪,开始倒在那些人怀里,衣衫凌乱到胸乳半露,再看着男人们开始插入,看着两个女人跪伏着相互亲吻——那时的她,身材纤细而活泼,有着平坦的小腹和紧趁的细腰,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无限的活力。 那是曾经的千面玉女和红色小天鹅,两个最坚定站在他背后的女人,对他崇拜而敬仰或者心疼而怜惜,为了他可以去拼命,不怕死也不怕辱,更不用说忍耐被别人爬上身体。 可今天,那只天鹅执着的飞走,她自己…… “茗茗,听我的,别再查下去,好吗?看到了什么,就忘掉。” 周茗茗仿佛又听见王欢对自己说,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如果从来没见过他,该多好。或许不会这么红,但是,那个周茗茗,可能比现在快乐太多了。 她想着,看着屏幕上的花木兰和琼花鲜活的肉体,忽然开始怀念自己还没遇见他的时候——放浪,但随性,想和谁睡,便睡了,没有规矩,也没有牵挂。 周茗茗知道,自己想这些没有意义,于是她终于关上花木兰和琼花的视频,开始翻王欢在怡红快绿的好友收藏。 不多,大多她都熟悉,比如其中的Lady Crimson和Emerald Boa,但也有个别,她并不认识: 比如Princess Strange、阴沟里的美人鱼,还有Helene。 似乎是本能,周茗茗避开了前两个名字,在那个叫做Helene的名字上敲了一下。 Helene的头像是个短头发大眼睛的清瘦女生,眼神纯净得像个小天使,在笑,却显得有点不开心。还有她的签名档,放肆而引人注目,让人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这个干净清瘦的女生之口: “我是Helene,每周三炮直播,爱上镜的男同胞请排队约我,讨厌同性恋。我不说谎,说谎的话让我被大狼狗吃掉。” 旁边,亮了一盏小绿灯,显示正在直播。 周茗茗有些好奇,于是点进了这个Helene的直播间。 画面里,男人斜躺,长者粗重汗毛的腿朝着镜头,看不清面容,那个清秀纤瘦的女孩侧坐在男人身边,一手握着那根通红的阳具,另一只手托着他的睾丸,尽力地张着小嘴,每吮吸几下,就抬眼看一眼屏幕。 女孩很瘦,很白,齐耳的短头发,小脸,和照片里Helene的头像一摸一样,只是显得眼睛更大,身体更瘦,似乎有些弱不禁风——她红着脸,蹙着眉,嗓子里哼着,似乎很享受,又似乎有些羞赧。 那男人抬手去摸她小而精致的乳房,她没拒绝,但是身体缩了一下,眉毛却稍稍皱起来,形成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表情。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熟练,甚至享受,但是周茗茗却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周茗茗是演员,而且是很好的演员,所以她能知道演戏是什么样子,比如拍吻戏的时候为了避免被舌吻她会吃大蒜,然后在镜头前还要利用卡位让观众觉得他们吻得柔情蜜意的。 她莫名其妙地觉得她并不十分喜欢这样,所以她更搞不懂这个Helene为什么要这么做。而这时候,那个纤瘦的女孩子已经翻身下来,面对着摄像头,向后面撅起屁股。 “要来了哦,Helene等不及了。”短头发女孩对着镜头说着,调整着摄像头,让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和垂下来的小巧奶子,却尽量避开身后男人的脸。 男人插入的时候,Helene可爱的眉毛一下子紧紧皱起来,洁白的牙用力咬着薄薄的嘴唇,手似乎是在扶着前面的桌子,腋窝里有浅浅的一点可爱腋毛。 女孩没有闭上眼睛,周茗茗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点的厌恶和更多的坚持。她忽然觉得,她是为了某个人才做这些事情的,和自己一样,也和王欢一样。 男人开始扶住Helene的屁股肏干的时候,周茗茗忽然有点心疼这个弱不禁风的短发女孩子了。 于是她把眼睛移开了。耳朵里却仍是手机里传出来的交合的皮肉撞击声和女孩“嗯,嗯。”的低回呻吟,但忽然,有音乐的声音传出来,是《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 那是Helene放在身边的另一部手机。Helene似乎看到了来电的号码,显得有些慌乱,想去把手机关上。 “不接了……干……干我……就好……”她呻吟着,身后的男人却恶趣味的替她接起电话,打开免提,放在她耳边。 “岚岚,我是王欢,我要走了,上台前,打个电话来谢谢你,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一切。我不后悔,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我相信,错的终究会被纠正,恶的也终究会有报应,而美人鱼有一天能在太阳底下站起来。” 王欢的声音,透过Helene手机免提的麦克风,再透过网络,最后透过周茗茗手里的这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传到周茗茗的耳朵里,声音不大,却仿佛一连串的炸雷。 周茗茗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手里的手机啪地落在了地上。 王欢 “露露,你竟然有岚岚的电话,真好。手机已经让他们被收走了,还以为不能和她告别。”挂上电话,王欢忽然觉得心里很轻松。 说话之间,敲门声响起来。 王欢把手机递给韩露,轻声说:“很不错的结束,我的故事也和你讲了,所以我没什么遗憾了……下面是我的享受时间,接下来,看我的表演,永恒的美,就拜托你了。” 她说着,示意韩露躲到里面的套间,把手指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眉眼间闪过一丝神秘。然后,她打开门,转头去看那个门口的小张。 “欢姐……”他没进来,笔直地站在门口,还是那个老老实实的样子,短头发,长像普通,但是很有棱角,很高,也很健壮。 王欢知道他在看自己的裸体,于是她看向他,把自己修长的颈挺了挺,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看什么看?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吗?”她问,把他拉进来,“衣服都让你们老板收走了,不光着还能怎么样。” “欢姐,你真的……聂总……要……”小张的话有些说不完整,眼巴巴地看着她关上门,如同一根木头一般戳在门口。 王欢没管这么多,她开始解这个男人的衣服了。 “小张,别浪费时间,你时间还多得是,但是我只有三十分钟了。” 她说着,忽然觉得整个身体一下子亢奋起来,那双本来沉郁的眼睛闪着光,几下扯掉对方的上衣,踮起脚尖,呻吟着把自己的身体贴到男人的肉体上去。 “亲我,亲我吧。”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哑,用自己的奶子在男人胸肌上磨。 “欢姐……我……”他还有些迟疑,张着手似乎想抱她,又不敢。 “你就像干茗茗一样干我就行,你老板自己不行时,早就说过让你来和我睡,只不过我一直不同意而已。”她说,表情有些轻蔑,“从前我拿自己当他的女人,所以,如果是他让我陪你,我会好好伺候你,但是他让你陪我,我不需要。” 她觉得男人似乎被她的话弄傻了,于是她撇了撇嘴。 “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今天我不是他的女人了,临死了,想要,所以,你不奸我,就换我奸你。”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多说了,一下子把嘴唇朝男人的厚嘴唇贴上去。 这个吻,近乎疯狂,仿佛嘶咬,很炽烈,很粗暴。王欢想起来,只是在受孕的那天,那个男人这么吻过她,那时,他俩的面前,是一具刚刚被砍下头颅的女人身体。 可她不想再想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事情了。起码,这个吻让面前这个强壮的退伍军人放松了,或者说,把他的本能点燃了。 ——王欢,享受当下,然后,完美谢幕。 她对自己说。 男人的手箍在了她的细腰上,那个小帐篷的尖端顶得她有些疼。 她又吻住了他的嘴,这次,她有些急迫地把他的裤带解开了。她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同时,也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舌头在交缠,而手在套弄。 ——真好,他揉我的奶子了。揉得我好疼,但是舒服。起码,这是个正常的男人,没错。 王欢想,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一下子冲到头顶,她忽然好想叫。 于是,她顶开他的舌头,躲开他的唇,把头贴在他宽厚的肩上,开始嘶哑地喘。 “男人……男人……正常的……普通人……”她长声地叫,把男人的后背紧紧箍住了。 没错,她其实很久没和一个真正健全的男人睡过了。 从很久之前,插进她身体的就是那些禽兽,开始是剧团里的和医院里的,然后是政府的,再然后,是那个人。 或者说那个魔鬼。 如果是正常男人,在动物本能被释放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不讲技巧也没有理智的。 王欢觉得自己忽然很喜欢这种粗暴——男人的制服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褪到地上,宽厚的手掌盖着她娇小的阴阜。阴毛疏疏落落的,很细,也很柔软。有些粗糙的手指进入身体的时候,她高高地叫了一声。 他开始抽动,越来越快,很心急,仿佛那就是他的鸡巴。随着手指在体内的抽动,微微泛着光的白浊爱液,夹着鲜血,顺着她修长美丽的腿流淌下来。 她搂着他的肩膀,开始剧烈地抽搐了。她喘息的声音开始加大,粗重而嘶哑。她知道自己的眼睛现在应该开始出现血丝了。 于是她扑上去,把男人按倒在地上,背对着他跨坐上去,疯狂地上下套动着,身体略略向后仰着,一扬手,抽掉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如水般倾泻挥洒。 左手在胸前,用力地抓着乳房,右手按在阴蒂上,狠命地揉搓着。 王欢知道韩露在看,她甚至知道韩露会拍照。 ——很好,拍下来吧,这也是我,这也是真的我。 她想着,把手向后面撑住男人的胸,两只脚踩在男人的腿上,把脖子高高仰起来。她想起来,这么多年,她似乎从来没这么投入地做一次,甚至她都有些忘记了真正的性爱是什么味道了。 ——嗯,很好,很好。 或许是她的长头发弄得他痒了,又或许是她激烈的动作把他终于点燃了,总之,王欢忽然觉得自己的腰一下子被这男人掐住了,碰到腰间的新刀口。 王欢疼得皱了皱眉。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来,后背和屁股被紧紧抵在墙壁上,一条腿被高高举起来。男人火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再次被那根阳具插入身体的时候,王欢深深吸了口气,本能地把脚尖绷起来,仿佛是在跳一曲奇异的芭蕾舞。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手掌张开按在墙壁上。啪啪的皮肉撞击声音里,她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王欢,”外面女人的声音不高,但清晰, “是我,吕绿,给你拿药来了,再吃一次,一会你要上台了。” 王欢没说话,只是挣扎着把门打开了。她感觉男人的动作慢下来,便抱住他的屁股使劲往里推,“小张,别停,继续干我,没你的事……用力……” “对啊,小张,加油,别放不开。”信步走进来的女人的拖着媚媚的长音,有意无意地扭着腰,走过的时候顺手在小张的光屁股上轻轻削了一巴掌。她小麦色的皮肤在一袭绿色纱衣的半遮半掩之间,透出胸前的两点艳红和双腿之间的芳草地。只是那丛草不是黑色,却染成了一种深深的墨绿色。 她赤着双脚,脚步轻盈,仿佛一条游动的蛇,悄无声息。那双赤脚上,趾甲也是绿颜色,分外夺目。 “王欢,说真的,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这个小个子女人眯起眼睛,学着王欢的样子,把这个柔弱无骨的娇媚身体也贴在墙上,含了片药在嘴里,然后抬头,向着王欢的嘴亲上去。 王欢想也没想,一口吻住了那两片嘴唇。她感觉吕绿的舌头一下子冲破她的牙关顶进来,把那片药也送进来了。 她把那药压在了舌头下面,然后用舌头和吕绿那条柔软如蛇信的舌头碰了一下。但是吕绿并没有和她再吻,就把舌头抽出去了。 “最后也只能这样亲一下了,按你说的,我加大了剂量,应该能让你撑到最后,只是会很疼。”吕绿的眼睛眯着,还是用那种酥麻入骨的媚声吐了一句俄文,“Красный лебедь 。” “我不怕,我要看见。”王欢把药吞下去,咬了咬牙,“小绿,谢谢你。”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这两个女人的吻,来自那个男人的撞击又开始加快了。所以王欢没法再说下去,只是又开始喘——她当然知道吕绿那句俄文是什么意思,那是红色小天鹅。 她看了一眼梳妆台旁边那件荆棘衣,她忽然想到,再过一会儿,她就真的是红色的小天鹅了。 ——很好,这样,会把我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想。她感觉吕绿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她听见吕绿把门打开了。 “一会我只能在台下了,陪他们吃天鹅肉。所以,你可以叫我青蛙公主,”吕绿依旧笑嘻嘻地,“不给你们当灯泡了,我先走了,演出成功,也祝我自己一会手气好。”她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王欢看着那道妖娆的背影,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手脚都挂在了那个仍旧在奋力抽插的男人身上。 “小张,我的时间不多了,继续用力,干我吧。”她说,声音有些嘶哑,两条腿紧紧盘住了他的腰。她听见他在呼呼地喘,她感觉他的阳具越来越硬,她知道他要射了。 “射在我里面吧。”她说。 男人射精的时候,王欢的全身开始剧烈地颤抖,她呻吟着,把修长的脖子高高仰起来。 她就这样保持了这个姿势好半天,感觉着那个坚硬的东西在她身体里软下去,然后被她的阴道一点点挤出来。她知道小张打算抽身离开,她知道他射完之后就又开始紧张了。 但她没有放开他,相反,又把唇贴了上去,主动到他不敢拒绝。 “小张,谢了,你让我感觉不错,我想,我没有什么遗憾了。还有,可以的话,找个机会,离开他。” 一吻之后,她捧着这个小伙子的脸,说了这一句,说完她就把这具肉体放开了。 谢一岚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